李丹梅离开没多久,鬼子阵地再度活跃起来,马上又要展开进攻了。李枚轻柔地向大家喊道:“请问各位,你们的子弹还剩多少?”那些国军战士回应道:“打了半天,子弹已经所剩无几。”李枚接着问李林:“李林,你们呢?”李林刚要回答,却被龚小红抢先说道:“我子弹还有很多。”李枚对众人说:“马上又要开打了,请大家节省子弹。”
李枚手持对讲机对熊波说道:“熊波,你们的子弹还有多少?”熊波查看了一下自己子弹袋里的子弹,回答道:“我的还很多。”唐菊也说道:“够了,我这儿还有几百颗。”李枚又说道:“两位,我不和你们聊了,鬼子又要开始放炮了,两位,注意安全。”
李枚放下对讲机,向大家喊道:“鬼子又要放炮了。大家赶紧跑到安全的地方,就是第二战壕,快点。”大家深知李枚的指挥能力卓越,对她深信不疑,听从了她的指挥。众人纷纷拿起枪,跳出第一战壕,来到第二战壕。国军的副排长跃入第二战壕,跳到李枚身旁,将机枪放置在战壕上。李枚问道:“兄弟,你们还剩下多少人?”
副排长说道:“一个没少,只是有几个受了轻伤。”李枚思索片刻,对副排长说道:“我打算今晚来一次夜袭。”副排长一听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夜袭?”李枚坚定地说:“没错,夜袭。”副排长不解地说:“现在鬼子进攻如此猛烈,你晚上还要夜袭?”李枚说道:“正因如此,夜袭才有效果,让他们防不胜防。”
李枚停顿了一会儿,接着说:“我为何这样做呢?就是因为目前鬼子进攻猛烈,他们的防守必然存在漏洞,这是我的奇招。再者,如今我们子弹和粮食都不多了,让鬼子送点过来。这样一来,鬼子晚上睡不好觉,明天就没战斗力。你看我这一招,一举三得,你觉得如何?”副排长一听,兴奋地说:“妙啊!”
这时,鬼子的炮声响起,一排排炮弹落在一号阵地上。几分钟过后,炮弹声停歇,鬼子准备冲锋了。就在这时,鬼子们端着枪向前冲,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叫声。战士们整理好身上的弹药,跳出二号战壕,跳入一号战壕。一到一号战壕,战士们就看到鬼子已经冲了一半,马上就要冲上一号战壕了。李枚一声令下:“战友们,给我打!”
说完,李枚开枪,击毙了一个正在冲锋的鬼子。见李枚开枪,四周枪声响起,手雷和手榴弹四处纷飞。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魂飞魄散,四处逃窜。但是,仍有一些鬼子受军国主义影响,悍不畏死地向前冲。他们每前进一步,都留下一些尸体,尸体旁还有一些被中国军队打伤的重伤员。前一批鬼子士兵倒下,后一批鬼子士兵又顶了上来,源源不断地向前冲。
终于,前面的鬼子冲上了一号阵地,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。唐菊在山间看到一个鬼子正要搞偷袭,而那个被偷袭的女子身材不高,容貌姣好却毫无察觉。唐菊自言自语道:“糟糕,杨红有危险。”说完,一声狙击枪响,那个企图偷袭的小鬼子倒地身亡。杨红听到身后传来狙击枪声,转身一看,只见一个小鬼子死在身后的空地上。她知道是唐菊救了她,朝唐菊所在的方向比了个感谢的手语,然后又投入战斗。
当杨红杀到一个小石包时,看到一个小女孩被四个小鬼子围攻,她冲了上去。只见这个小女孩和她身高相仿,但武功比她高强,只是没她漂亮。杨红喊道:“李沁苹,我来了。”说完,她一冲上去,就干掉了离她最近的一个小鬼子。当杨红扑向第二个小鬼子时,不小心摔了一跤。刀子恰好刺入小鬼子体内,这个小鬼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。
杨红从地上爬起来,她没意识到自己歪打正着杀了一个小鬼子。这也算这个鬼子运气差,有这样的死法,或许他自己都未曾料到。杨红说:“活该,四个男的欺负一个女的。你们欺负就欺负吧,还打不过一个弱女子,白披了男人这张皮。你们该死,这样还算便宜你们了,换做是我,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。”
这时,杨红听到“咔嚓”一声,李沁苹把她身边最后一个小鬼子送回了老家。杨红看了一下,对李沁苹说道:“结束了?”李沁苹说道:“对,结束了。”杨红又说道:“别在这儿待着了,我们杀出去。”李沁苹点了点头,笑了笑:“好。”说完,两人分头行动,各自奔向一边。
再说郑一,他始终跟在李枚身后,保护着她。李枚每走一步,他也走一步,宛如一个护花使者。有一个鬼子盯上了他,发现他功夫欠佳,举刀向他刺来。李枚恰好看见,连忙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子,朝这个鬼子扔去。石子正好击中这个鬼子的太阳穴,鬼子痛苦地叫了一声,便一命呜呼了。李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自己小心点。”
这时,小鬼子们又收到命令,纷纷扔下战友的尸体逃跑了。见此情形,李枚下令:“回战壕里去。”副排长说:“等一下,我们捡点子弹回去。”说完,他对自己的战士喊道:“我们捡点弹药回去。”李枚觉得他提醒得对,也弯下腰,在鬼子尸体里寻找起来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翻了几具尸体后,她找到了一支王八壳子和一些弹药。
正当李枚翻找第五具尸体时,刚一翻开,她发现一个鬼子还活着。她大声喊道:“来人呀,这里有个活的。”听到叫声,只有一个微胖的少年和一个国军跑来,看着李枚。李枚说道:“林建奎,你俩把他押上去。”对讲机里又传来熊波的呼喊:“教官快趴下,这里有鬼子狙击手。”听到这话,李枚这才反应过来,迅速趴在地上。
熊波告知李枚有狙击手后,旋即对唐菊说道:“有狙击手。”唐菊急切问道:“有狙击手?在哪儿?”熊波应道:“有两个,在咱们两点钟方向。”唐菊一听,兴奋地讲道:“太棒了。我就喜欢与敌方的狙击手对决,而且还是两个,正合我意。”熊波说:“别着急,咱们一人一个。”
他俩同时举起枪,同时瞄准,同时开枪。只听得两声枪响,一个鬼子动了动,随后便没了动静。而另一个鬼子,动都没动,直接一命呜呼了。熊波拿起对讲机说道:“教官,危险解除了。”说完,他对唐菊讲:“咱们转移归队。唐菊,该回去了,倘若不回,迟早会被发现的。”
再说李枚三人,押着受伤的日本鬼子,三人回到了战壕。吓得李枚瘫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粗气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过了一分钟,她才勉强说出一句:李枚独自从地上站起来。她看看表,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四十,肚子也有点饿了。李枚说:“该吃点东西了,指不定一会儿就有大战要打。”李林说道:“早就该吃了,我肚子叫了好久啦。”
这时,李枚拿出一包饼干和一瓶水,坐在一块石头上。国军副排长走了过来,在李枚身旁坐下说道:“还在吃呀?”李枚问道:“副排长,你吃了吗?”副排长说:“哎,还没呢。”李枚又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包饼干,递给了副排长。副排长接过饼干,说道:“谢谢。”
副排长说:“长官,咱们的伤员怎么处理?”李枚奇怪地问:“伤员,还没送下去吗?”副排长难受地说:“没有,去军部医院的路被日军堵了。”李枚问道:“药,你们有药吗?”副排长说道:“药,早就没了。”李枚说道:“没事,把这事交给我。”
这时,李丹梅回来了,还带了两个日本军回来。这些国军一见到日军,个个都红了眼,恨不得立刻上去杀了他们。国军副排长说道:“大家别闹,这事交给李长官处理。”李枚走近一瞧,这两个她认识,这两人是学校里的夏和邱两位美女连长。李枚微笑着道:“两大美女连长,是你们呀?邱连长说:“李枚,你这儿可真难。”
李枚问道:“两位美女连长,找我有啥事?”夏连长说:“我们把这个交给你,接着。”李枚接过来一看,原来是发报机,还有一本密码本。郑一问道:“两位美女,目前咱们下一个目的地是哪儿?”邱连长说:“这个还没定,有可能去保定。好了,不说了,我们得赶回去。”
再说鬼子这边,小林阿三见打了一下午,未见什么成果。同时,他见手下已然疲惫不堪,决定休战一晚。这一休战,他万万没想到给了国军一次机会,让国军有了反击的可能。他一人在指挥室里大发雷霆:“打了一下午,连一个小小的丰台车站都没拿下。我这些人太没用了,一个个还在这里不听指挥,该杀。”
再说李枚,她送走了夏邱两位美女连长,又让熊敏去为国军伤员处理伤口。熊波和唐菊从山间赶了回来,一到战壕,两人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东西来。李枚见这两人饿坏了,没跟他俩搭话,自己去找郑一了。见到郑一,说道:“你去安排一下站岗。最好是双岗,一个明岗一个暗岗,记住两小时换一次岗。另外,你过去时,把班排干部都叫到我这里来。”
郑一听了,怕李枚生气,只得照办。不到三分钟,那些班排干部都来了,将李枚围了个圈。李枚见他们都来了,这才说道:“今天晚上我想搞一次夜袭。”有人说:“好,只是目前子弹所剩不多了。”李枚说:“这不是问题,只要你们国军兄弟听从我的命令。”刚才说话的国军兄弟说:“听从命令,这不是问题。”
就这样,这会开了许久,一直开到晚上九点半。太阳早已落山,月亮已然高挂天空,星星在天幕中眨着眼睛。李枚看看时间,已然是九点半了。李枚说道:“时间很晚了,都回去睡觉吧。记住,三点准时出发,暗号是三声犬叫。”
会一散,大家都散了,各自回家睡去。刚到二点五十分,李枚就来到了大家身边。大家睡意朦胧。一声令下,全部赶来,只留二排守屋看家。见大家都站好了,李枚小声地说:“你们准备好了吗?”大家轻声地回答:“报告,我们都准备好了。”李枚说:“来,带上你们的狗儿出发。”
大家行进了几分钟,穿过一块平坝,在平坝边停下。郑一从一片玉米地里面穿出,飞快地来到大家面前,来报告当前鬼子的情况。只见郑一说道:“在我们面前的鬼子,大约有一团的人数。他们有三个碉堡,每十分钟换一次岗,该怎么打?”李枚举起望远镜看了许久,郑一说了这么多,她还是不说话。突然,她转过身来:“有了。”
她对大家小声地说:“来,你们听我说。我们先把狗狗们放出去,多咬伤几个鬼子哨兵后引开,立刻叫它们回来。我们跟在它们后面,等它们把岗哨吸引走后,我们再攻击。这个事情,让我想想由谁来指挥它们,由李丹梅,李林,谢朝碧,杨红指挥。记住,你们化妆成日本人,做生意的。你们四人到时引开后,不要恋战,立刻在这里等我们。”
四人得令后,立刻换上早已带来的日本军装和和服,带着八只猎犬出发了。四人刚走到哨所前,被一个端枪的哨兵叫住:“你们是干什么的人?”四人立刻站住,李林头脑一转:“我们是自己人。我叫大岛李林,来自北海道。这是你们叫小野中佐的家人,他要求我把他们三位送到中国东北去,这个任务差点未完成。走到这里时,误入了国民党军阵地,好不容易跑出来到了这里。”
哨兵又说:“别多说,把你们的证件给我看看。”李林四人知道后面的李枚等跟着,慢慢地从衣服里拿证件来,交给了这位哨兵。哨兵看了一下证件,又看了一下她们身边的狗说道:“这狗是怎么回事?”李林用日语道:“我家中佑少爷很喜欢狗,叫我把他的爱犬一同带到东北去。”这时哨兵听见不远处的草丛中有响动,他举起了枪:“什么人?”这句一落,从草丛传来三声犬叫,他才放下了枪。
李林装作说道:“是狗,吓死我了。”哨兵说:“好了,你们进吧。”李林用余光看了看李枚等人,见她们已经准备好了,正等着狗狗们的行动。突然,李丹梅牵的狗发狂了,拉断了绳子,向一个日本兵扑去。被扑倒的鬼子,自己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狗咬断喉咙而死。其实狗狗们,见它已经行动,全部扑上,一只咬死一个鬼子后逃窜。
鬼子哨兵还在还李林的证件,见狗狗们攻击这些鬼子,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。李林见行动了,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,刺向向他要证件哨兵的腹部。鬼子这个哨兵,还不知发生了什么,就被李林杀死在地。其他三位美女,一个杀死一个鬼子后,带着八条狗逃了,在逃之前,李丹梅在拉狗狗时,还拿了一支三八大盖和一些弹药跑了。
在身后的李枚,见李林等人行动了,自己一马当先冲了进去。一声枪响,惊动了屋里正在睡觉的鬼子。一个个从房子里窜出。一个个穿着衣服,拿着枪冲了出来,嘴里还说着“叽叽喳喳”的日语。李枚转身一看,一个小鬼子没死,打中了一个国军的手臂。李枚上去补了一刀,开枪的鬼子这才老实了,完全不动了。现在已经被暴露了,李枚只好下令大家:“干。”
突然的打击,有些鬼子还不知何事,就死了。更有些鬼子,衣服都没有穿好,就倒在屋门口。这一轮打击,鬼子就死了一大半,少数鬼子躲到掩体反击。一个指挥官出来,刚拿出他的军刀,被一颗飞来的狙击子弹打中倒下。郑小勇转过身去,对熊波叫道:“这个鬼子官是我的。熊波,又一次抢我的功,这是为什么?”
大家也各自找到了掩体,一边保护好自己,一边还击。鬼子的火力一下弱了下来,没打几枪就没声了。后来才知道,本来一个联队,被调走了一大部分。所以,留下来的只是三个小队,而且还是才拿枪的朝鲜籍人。许多人不愿意打仗,刚打了几枪,就举白旗。一个个人从屋里走出,双手举着枪,小心翼翼地走着。
开始李枚不知是朝鲜人,她用日语说道:“你们日军哪部分?”他们听不懂李枚说的日语,一个个交头接耳,就是不理她。其中,一个人用朝鲜话说:“我们是朝鲜人,被日本人抓来的。”李枚也听不明白朝鲜话,一头雾水,不知这人说的意思。一个国军战士说道:“他说他们是朝鲜人,不是你们说的日本鬼子。我们不愿意打仗,所以你们一来,我们就放下武器。
李枚又问这国军战士:“兄弟,你怎么知道他的意思?”这国军士兵说:“我是东三省图们朝鲜族人,当然能听明白他的意思。”李枚说道:“兄弟,你可以问他是属于日军哪部分的?”这国军士说:“行,我给你问问。”李枚说道:“行,你问问。”这个国军士没有说话,转过身去,问起那朝鲜人来。
不一会儿,他转过身来,微笑地面对李枚。李枚问道:“兄弟,你问得怎么样?”这国军士兵说:“我们问了,他们没有说。只是,他们说这里还有群日本男女,已经喝酒喝麻了。”对讲机传来唐菊的声音:“教官,你左边第二间屋里有日本鬼子在睡觉。”李枚留了一小队看住这群朝鲜人,带着其他人去了唐菊说的房间,推开门一看。
里面火把把这一间屋照得通红,有几百个鬼子兵和十几个军伎在这屋里,横七竖八地躺着。开门声很大,闹醒了一个鬼子,他迷迷糊糊地站起来。见进来一群人,他大叫道:“八嘎呀路。”李枚令道:“战友兄弟们,给我打。”一声令下后,只见一阵枪声后,满屋里血肉横飞。这群鬼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就这样死去,回到天皇那儿报道去了。
李枚叫大家分开,各自到处找找,看有什么好东西。大家各自分开,各自去找了,大家分得很散。一个十七岁的小帅哥,他个子不高,才一米六多点。他来到一个小房间里,看见李丹梅在那里抬东西,她一下拉了一袋米和三箱子弹。他问道:“丹梅,你在干啥子。”李丹梅转过身来一看,说道:“施文来帮我一下。”